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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從成都回來一個多月了,生活起居比出國前忙了許多……


 


小球兒子在我出門旅行期間,半夜病發送急診,小女兒哭的晰瀝嘩啦〜說是心臟與腳關節的衰退需住院治療,在醫院觀察了好幾天,但回家後的嚴重是牠看不見了,狗兒子成了盲犬,我心悲傷久久!


 


10多歲的老狗,可以接受體弱多病,但是知道牠眼前一片黑暗,真令人無法釋懷,10多年來我習慣牠跟前跟後,喜歡牠聲如宏鐘的聲音悍衛家園,無論我在那個角落,都不會擔心門窗要緊閉,如今牠病了我引牠喝水進食如廁……這筆下的心情是狗兒子病殘的傷懷。


 


眼盲的張小球在熟悉的家裡沒有方向感,走起路來東撞牆西碰壁,桌腳樓梯屢屢一頭直闖,碰到了才轉彎,這些天稍稍好些,我想牠總要習慣那永遠的黑暗。


 


這段日子我花很多時間陪牠,除了外出我總在左右,或許是極度缺乏安全感,就算牠呼呼沉睡,我的離開會讓牠瞬間立起耳朵,努力判別我的去向,因為我倆相依過日,牠最不喜歡呆在電腦邊,我除了寫信收信,無法花時間敲鍵盤,只要我陪牠在沙發上熟睡,牠安穩安靜不添麻煩,靜靜看那毛絨絨的一身白,不敢想像牠眼前的墨黑。


 


小狗的年歲與我們相比是17,牠一年等於我們七年,所以小球已老邁,記得13年前從假日花市帶牠回來,兩個星期大的小小身軀只有巴掌大,還用小湯匙餵牠喝牛奶,5歲之前只有偶而因天氣潮濕的皮膚診大致健康,但之後皮膚的濕疹幾乎一年四季都沒好過,還有眼睛和耳朵,也都是三不五時的出狀況,尤其耳朵的中耳炎整整吃了半年的藥,差一點要動手術,眼睛是洗澡後就過敏今年醫生說牠心臟不好,說那是瑪爾濟斯犬的共同天敵。


 


我說話張小球聽得懂,溝通不會很難,我常跟牠說下輩子不當狗了,有病有痛說不出口,嚐盡生命的辛苦,我和小女兒都說小球如果離開了,我們不再養狗。


 


救不了牠們的病痛,看在眼裡痛在心底,對自己也是殘忍……


 


 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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